二人の花  

温柔时光(1)

手生,试水,有点致郁

CP:主横仓 

作者任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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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末,寒潮来袭,大阪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冬季。

或许是天色已晚,街上的行人并不多。大仓攒紧了胸前的衣襟,怎奈湿冷的空气仍旧无孔不入的刺激着每一处毛孔,另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皮肤被风吹的干疼。

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,被暗黑色的夜幕映照着有些美。小猫缩在角落里嗷嗷的叫,从袋子里取出一条崭新的毛巾,再撒上一些碎饼干,希望能借此让它感到温暖。偶尔会有情侣从他的身边经过,眼见别人将另一个人的手牢牢的攒进衣兜里,他也只是暗了暗眸子,将冻红了的双手合十,一边哈着气一边缩着脖子继续前行。


大仓忠义今年30岁,再过几天可能就要改写成31。大学毕业后就职于一家不算小的民营企业,老板是个看上去不太友善的暴发户。因为他性子薄凉又屈于安稳,所以一干就是好多年,从未想过跳槽也不太愿意请假,害怕给别人添麻烦因此每天都很认真的工作,经常加班到深夜,睡醒后又急急忙忙的赶着公车,周而复始,忙忙碌碌的至今没有什么作为。

 
可他认为这样的生活并不坏,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出租屋,每月都能靠自己的劳作领取薪水,自觉心中无愧。即使无法挥霍也不至于生活拮据,高兴时能吃上几顿好的,为自己添置几件衣物,买几株植物摆放在阳台,看到它们枝繁叶茂会莫名的开心。生活对于他来说死水微澜,没什么爱好,能说得上真心话的朋友也就只有安田一人,还是个喜爱挑战自我,一年里也见不着几次的人,不知道算不算自欺欺人,即便感到寂寞,他也享受这份孤独。

 

这天本是周末,是可以窝在被窝里躺尸的日子。偏偏无良的公司选在这天举办年会,恰逢寒潮又在偏离市中心较远的地方。大仓自认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,去到那里也就走个过场,他无法融入这场盛大的狂欢,也没有多少人会跑来向他进酒,因此他毫无顾忌的大口吃菜,冷眼看着身旁的跳梁小丑们阿谀奉承。让人心情愉悦的是,隔壁科室的美女给他塞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长串的数字,说要散场后见面,尽管她的无名指上戴着硕大的钻戒。

对于一名男性来说,这无非是场邀约,这种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并不赖,甚至有些飘飘然,可惜大仓是个对感情存有重度洁癖的患者,眼里容不下任何污垢来沾染他的情感,毕竟那里曾被人用青春守护了七年,整整2557天,包含了两个闰年。

眼看醉醺醺的高层们被一个个的架了出去,大仓拍了拍整洁的西装,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,拎上科室为他们准备的慰问品,一套看上去很高级的毛巾,套上大衣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。像是故意一般,那张纸条最后出现在了他人的高脚杯里,一点一点被葡萄酒的血色染红,一旦烂熟之后也终将变得有始无终。


与横山的相遇是在一间24H营业的便利店,那年大仓24岁,入社刚满一年。

 

当时的他对一切事物都抱有美好的憧憬。他渴望升职加薪,买房买车,出人头地。他幻想过和自己喜欢的人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恋爱。他放声大笑,与人侃侃而谈。他愤世嫉俗,不惧怕与整个世界为敌。

还记得横山总爱笑他不懂得人情世故,明明是个温柔的家伙却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得理不饶人不说,吐槽起来更是又狠又准,说这天底下估计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。如今想起,这番话又何尝不是辛辣的很,就好像在心上被针用力的刺了一下,突如其来的绞痛感着实让人久久无法平息。

那是一个初春的午夜,天气尚未转暖,距末班车还有20分钟的间隔。由于晚间预定的便当被遗忘在了茶水间,饥肠辘辘的大仓第一次留意到了那间不太起眼的24H便利店。

 

横山那时染了金色的头毛,皮肤显得愈发苍白,袖子被挽得高高的,露出了结实的臂膀,很像传统意识里的不良青年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神游,一旁的村上先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,让他好好招呼客人,记得别再算错了钱。

 
“噗。”

见他双手抱头的可怜模样,待村上先生转身后又义愤填膺的碎碎念起来,大仓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。横山紧张的对他做出噤声手势,谁知张牙舞爪的样子又是引他笑弯了腰,最后直接演变成了两人哄堂而笑的画面,不明所以的村上先生只好无奈的给每人都赏了一记拍头杀。

 

自那以后,大仓经常会去光顾这家便利店,只要横山上班就能在冰柜的最里层找到近期抢手的咖喱饭,天凉了会从暖柜里取出咖啡来给他暖手,捂热了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。时常可以喝到免费的热汤,搞活动时附赠的饮料,还有瞒着村上先生加量的几粒鱼丸。

 

就是在这家小小的便利店内,横山陪大仓走过了人生中的五年。说起来转瞬即逝,却又漫长到刻骨铭心的一段岁月。

2016-01-24 评论-1 热度-10 横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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